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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脫衣茉莉花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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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雀歷119年10月26日,對企鵝人來講,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。在傾城大小姐魅力的感召下,天還沒亮,就有大批的觀眾湧進八方夜雨樓占位子。演出入場券早就拋售一空,觀眾卻還絡繹不決。

買到票的也就罷了,那些買不到的自然大大不滿。苦苦排隊等了那麽久,好容易輪到自己,卻又沒票了,這事無論發生在誰身上都會不高興。有些脾氣火暴的甚至與夜雨樓的售票人員吵起來。還有那精明之輩,早就料到門票緊俏,通過各種關系提前預定了不少,趁機作起了票販子,很是賺了一筆。那“黃牛票”的價格極高,平均售價十二個帝國銀幣--足足是正常票價的四倍!按當前物價,一個銀幣足夠買兩袋上好的稻米,可見票價之貴!即便如此昂貴,票販子們的生意依舊火,遠遠滿足不了觀眾們的需要,絕大多數人還是沒有入場機會。買不到票的市民大不甘心,聚在夜雨樓門前不肯離去,整個經二大街的交通都為止堵塞。杜老板沒法子,只好請來了稽查營的捕快協助剪票,並維持秩序。

時間還早,傾城還想多睡一會兒,樓外的吵鬧聲卻時他無法成眠。早早的爬起來,想到一會兒還有表演,便換上女裝對著鏡子打扮起來。正在打理長發,敲門聲響起--是柯藍和雷烽來了。

“哇好咯~~”傾城白了他一眼。

傾城的皮膚本就極好,白皙細膩且是半透明,若在暗處,還會發出柔和的光芒,宛如羊脂美玉。眉筆輕掃,兩條蛾眉如淡淡遠山。頭發梳理整齊,又換了條水紅色絲帶,長長的繡發就那麽隨意束起,嫵媚之中別添三分灑脫……

“葉子老大,你可真會打扮……”柯藍用崇拜的目光註視著傾城。“…若在稷下,你一定會被評為院花你來教我化妝吧我的美形課從來就沒及格過。”對柯藍而言,梳妝打扮就等於紮辮子,而且她就只會紮馬尾巴……

“葉子,你是怎麽學會扮女人的?”雷烽大惑不解。穿上女裝的傾城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,無論聲音動作還是神態氣質,都與原來大不相同,女人味兒十足。

“難道說……你是……”他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可能。

“難道你是……”

“陰陽人!”

“目下砰砰啪!”每人挨一梳子。

萬眾矚目的夜雨樓中,傾城的表演如期舉行。

他本來只是想隨便彈上一曲就算了--反正有鳳凰琴精靈幫忙,他只需做作樣子就可以。不成想那鳳凰琴不愧為天下第一名琴,那琴中精靈倘若是人,絕對堪稱絕代琴師。一曲《霓裳羽衣曲》神完氣足,奪天地造化與五眾們的強烈要求,傾城只好繼續,足足彈了兩個時辰。

沈琴聲悠揚,觥籌交錯中宴會的氣氛也越發熱烈,傾城的心情卻漸漸下來。

自己究竟在幹什麽?小醜還是猴子?

對能夠欣賞琴曲的人來講,自己是個十足的騙子。真正在演奏的是鳳凰琴,而不是他葉傾城。

對那些根本聽不懂昆侖古曲的人來說,自己只不過是個戲子。他們註意的自己那虛假的美貌,而非悅耳的琴音。

自高臺上遠遠的望出去,經二大街上的人山人海清晰可見,傾城知道,自己對不起他們……

一時悲自心頭起,傾城不想再欺騙下去了。

“我是葉傾城,不是傾城大小姐;我不會彈琴,奏樂的是鳳凰琴不是我……”

琴聲依舊,傾城卻飄然下臺。

就在滿場人的錯愕中,他走出八方夜雨樓。

站在門外聽琴的市民們見他突然出現,當然大喜過望,潮水般的湧了上來。

負責警戒的龍之介等人也匆匆跟出夜雨樓,不知他究竟想幹什麽。

“葉子怎麽出來了?”雷烽實在想不通。明明知道有人要刺殺,他還敢跑出來,這不是自找麻煩麽!

“別急!葉子既然出來,必然有他的道理……”龍之介也不明,但他相信傾城不會幹傻事。

“我去保護葉子,你和小藍負責尋找末日眾的腦波,一有發現立刻通知我!”果斷的下達了命令,龍之介匆匆而去。

傾城站在樓前,數萬雙崇拜傾慕的目光註視下,他有點兒緊張,心砰砰的跳個不停,冷汗也浸透了鬢角。緊張的同時也難免有些遺憾。傾城喜歡這種居高臨下伏視眾生的感覺,但他知道,這一切都是假的──大家崇拜的傾城大小姐,不是他小小的葉傾城。

此時此地,此情此景,一種陌生的欲望自他心頭泛起。

“總有一天我葉傾城要以男人的身份接受千萬人的膜拜!!我不要作女伶,要做……就作……”

要作什麽?

“以男人的身份接受千萬人的膜拜”──什麽人才能有此資格?

男人的最大成就是什麽?最高地位是什麽?最高榮譽又是什麽?

傾城問自己。

以上要求的職業只有一種──帝王!

“對!我要作帝王!至高無上,受所有人膜拜的帝王!”傾城的內心在吶喊。

野心像粒來自天外的種子,偶然間落在他心底,深深埋藏起來,漸漸成長,隨著時間的推移,總有一天會開花結果吧?

他本不是個有雄心壯志的人,不到20年的歲月裏,他飾演過很多角色:祭師、吟游詩人、臨時工,現在又是江湖浪客,當然還有“傾城大小姐”……

過去他一直認為做什麽都無所謂,只要高興就好。如果按照這個原則,他並不討厭“傾城大小姐”這個職業,甚至還很喜歡──他喜歡把自己的美麗展示給別人欣賞。

榮心與自尊心沖突時,真正的男人就要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。

我可以是“傾城大小姐”,但我必須要讓你們知道,我是男人,“大小姐”只不過是個職業。

我喜歡這個職業,我知道大家也喜歡,但我畢竟還是個男人──就像男扮女裝的戲子一樣,不管多受受歡迎,也不能忘記自己男人的身份。

“男子漢豈能庸庸碌碌平凡到老?

大丈夫豈可無壯志雄心?

我要作歷史上最偉大的帝王!

至高無上的帝王,

接受所有人的膜拜!”

──從這一刻起,傾城接受了自己神王的命運。

“傾城大小姐”要讓千萬企鵝城人明白自己的心意!

接下來,他作做了一件讓天下人大吃一驚的壯舉。

傾城緩緩跪下。

“咚、咚、咚……”

他面對眾人磕了三個響頭,然後說了三個字:“對不起!”

觀眾們不知所措,只是呆呆的註視著他,想不通“傾城大小姐”為何如此。

傾城脫下了外衣,接下來是長裙。

扯下紅發帶,傾城換上了寶藍絲帶(水月送的那條),如絲長發高高束起。

藏在裙子裏的木劍也取了回來,依舊掛在腰上。

“傾城大小姐”就穿著薄薄的內衣站在蕭瑟的秋風裏。

大家都明白了──傾城大小姐其實是個男人。

什麽也沒說,就那麽靜靜站著。觀眾們先是沈默,幾秒鐘後,壓抑的哭聲響起──是兩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兒哭著走了,他們手裏還抱著茉莉花呢。

仰天長嘆,傾城一越而起,淩空出劍,漫天黃葉紛紛落下……

落回地面時,傾城手裏多了一枚翠綠的樹葉。這個季節,能找到綠葉也算不容易了。

將葉子小心卷起,再掐斷梗,一只小小的笛子就作成了。

放在嘴邊,傾城輕輕吹起了葉笛。

笛子簡陋,音色自然也不甚好。曲子只是簡單的昆侖小調,倘若他沒記錯,該是叫作《茉莉花》吧……

雖稱不上悅耳,但也稱的上清脆明麗,笛音裏滲出淡淡的清香味兒,就像那綠油油的葉子一樣……

風越來越大了,傾城冷的嘴唇發抖,笛音也就跟著抖起來,終於嘎然而止。

淒然一笑,傾城面向千萬市民,沈聲道:“在下不會彈琴,只能吹個小曲給大家聽;傾城只是一介流浪劍客,不是‘大小姐’……不是‘傾城大小姐’的葉傾城……只能用這粗陋的笛子向大家道歉,你們……可願意接受在下的歉意?”

觀眾們默不做聲。他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傾城再次吹起了葉笛,沙沙啞啞的……

不遠處也有笛聲驀地響起,由遠及進,向這方移來。

傾城擡頭望去,兩個孩子吹著笛子向他走來──正是剛才哭著離去的兩個男孩。

他們手中也都各持著一只葉笛,吹奏著小曲。

觀眾們主動讓開道路,讓他們走進傾城。

一個男孩把手中的茉莉花遞給他,另一個則脫下自己的外衣給他披上。

“我們喜歡美麗的‘傾城大小姐’,更喜歡誠實的‘傾城大小姐’……”

“不管是男是女,你永遠是我們美麗的‘傾城大小姐’……”這話想來是他倆商量好了的,一口氣說完,生怕一緊張就忘了。

不待傾城答話,他們就紅著臉跑了下去……

聞聞那潔白的茉莉花,香的讓傾城想哭,揮揮手中花,傾城哽咽著笑道:“謝謝你們了~~這花比我還美呢!”

“啪啪啪~~”是掌聲。是千萬觀眾的掌聲。這掌聲既獻給那兩個勇敢的孩子,也獻給美麗的“傾城大小姐”……

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,

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,……

又香又白人人誇……

秋天綠葉不好找,大家就都跟著傾城哼唱……

會唱也罷,不會唱也罷,不管是否好聽,近萬人的合唱是何等的震撼!

樓內的人也都走了出來,加入了合唱的行列,空蕩蕩的夜雨樓裏,只剩下了那只兀自鳴奏的鳳凰琴……

從今往後,茉莉花成了企鵝城的“城花”。

傾城大小姐的性別問題並沒有影響到他的魅力,企鵝稱人都原諒了他,而且更加喜歡他──特別是女性FANS。

夜雨樓前的表演也促使了新時尚的流行。一夜之間,寶藍發帶風靡全城,茉莉花也成了仕女們的最愛。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著系寶藍絲帶,長發高高束起的佩劍(木劍)少年(或少女)──人皆稱之為“傾奇者”。

就在群情激昂的時刻,一枝白色的暗器射向人群中的傾城。

揮手接下,原來是張紙條。

“今夜子時前來拜訪,請君相侯。

--無痕月”

“無痕月?是什麽人?末日眾的刺客麽?為什麽要見我?……”

傾城想不出頭緒,只好先把紙條收起。擡頭望向紙條飛來的方向,一個身著黑披風的男子正快步離去。

“我去探探底細。”擦身而過的龍之介低聲交代了一句,匆匆跟上了那個黑衣人。

擠出人群,龍之介遠遠跟在那黑衣人身後,一路潛行。

龍之介身負“瞬移”特技,跟蹤技術應該是每話說的,可對方實在狡猾,沒過多久便發現了他。

回頭瞥了他一眼,那人挑釁似的微微一笑,旋即轉身,繼續不急不慢的前行。回頭的那一瞬,龍之介和他對視了一眼,看清了對方的相貌。

那人一頭黑發,相貌俊秀,一雙藍眼睛出奇的靈活--是那種可以輕易在垃圾堆裏翻出鈔票的靈活。

兩人一前一後,走了大約半個時辰,出了城門,黑衣人便踏上了官道。龍之介也想跟上去,恰好一輛馬車自對面駛來,他只好讓到路邊。剛剛一閃身,背後一道勁風襲來,大驚之下龍之介全力發動“瞬移”,勉勉強強奪過要害,背上卻也添了一道傷痕,幸好並不嚴重。

“怎麽會突然受襲?”難怪龍之介想不通,那人明明在他前方,可攻擊卻是來自身後。若非他精通瞬移,早就送了性命。

身子還沒穩下來,一道劍氣又自肋側劃過,龍之介只好再次躲閃。這回到沒受傷,可卻忘前方的馬車。車夫勒馬不及,但聽得一聲嘶鳴,那馬徑自撞向龍之介。

事發突然,龍之介不及躲閃,只好全力後躍,盡量減少撞擊傷害。人在半空,那黑衣人鬼魅般的自馬車後出現,對空一劍斬出,半月形的劍氣竟凝成了淡青色。

“清華劍氣!!”龍之介暗暗叫苦,對方不但修得大乘劍道,而且還是號稱“白虎劍術正宗”的“清華劍派”高手。

生死關頭,龍之介也只好全力以赴,空中本來不能借力,龍之介卻公然違反重力原理,在半空發動了第二次瞬移,硬是斜斜的飛出丈徐遠,堪堪躲過了“清華劍氣”。

“好輕功!能在空中躲過我無痕月的‘清華半月斬’,閣下還是第一人!”

輕功?龍之介的閃避早已超出了輕功的極限。

這種“空中二次瞬移”是他壓箱底兒的絕技,原本是想用這種方式達到飛行的目的,最後飛行沒成功,反到練成了一套保命的絕技。

足尖一點車蓬,龍之介想借勢反擊,不成想那馬車年久失修,車蓬上的木板已經腐朽,那裏經的起他踩踏,但覺腳下一沈,他一跤跌進車內。

“哎呀~~~~”恰好摔倒在車內乘客的身上,兩人跌跌撞撞的滾做一團。那馬也受了驚,猛的跳起,一下子把他倆甩出車外,不理車夫如何呵斥,徑自絕塵而去……

一連串突如其來的遭遇,讓龍之介苦不堪言,盡管大敵在前,他也只好先救那乘客──在落地前的一剎那將他拉起。匆忙間兩人對視了一眼,這才發現那人竟是個村姑打扮的年輕女子。

無痕月倒也不是卑鄙小人,沒有趁機發起攻擊。直到龍之介將那村姑推到身後,撤出龍槍後,才笑道:“兄臺英雄救美,真羨煞小弟了。”

龍之介看他“兄臺”、“小弟”叫的那麽親熱,敵意大減,心中卻更加不解。

“近20年來‘青華劍派’沒出過‘大乘’劍客,閣下到底是誰!?可是羅將神的手下?”

無痕月聞言笑道:“‘大乘劍客’很稀罕麽?我無痕月是冒險家,才不是什麽劍客呢!替羅將神辦事不假,卻不是她的手下!”

龍之介還有疑問,無痕月卻不想拖延下去,朗聲道:“何必問東問西,先接我一劍吧~~~”

話音方落,一道白光自手中射出。他本是空手,身上也不見有佩劍,以龍之介的眼力竟也看不出這一劍到底來自何方。劍速疾若流光,龍之介即刻揮槍格擋。那白光卻狡猾的緊,貼著槍身滑向他的手腕。

“軟綿綿的……”劍槍相觸,龍之介用不上一絲力道,感覺像是擊空了一般,而無痕月的劍卻毒蛇蜿蜒的般游向自己。

“放手!”無痕月打定主意叫他兵刃脫手。龍之介果然聽話的拋開龍槍,勘勘躲過毒辣的一劍。

無痕月勝券在握大感得意,方想嘲弄他幾句,眼前一花,剛剛退出去的龍之介又回到原處。這個動作快的嚇人,就像屋門一開,陽光立刻射進房內般,對人類而言,根本感覺不到時間上的差異。

“若隱若現……”無痕月的腦子中立刻浮現了這個成語。

出現的同時,龍之介再次握住還沒來得及墜下的長槍,反手攻出七七四十九槍。

面對暴風雨般的攻擊,無痕月采取了寸步不讓的反擊策略,對方是四十九槍和一,他也原數奉還,四十九劍行雲流水般迎了上去。他對自己的快劍頗具信心,自信不會比龍之介慢。對方的移動速度他比不了,可在速攻上卻不能認輸。

可惜他的算盤打錯了。

無痕月劍一出手,龍之介的槍立刻消失。四十九條槍影同時收斂,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,長槍也不見了蹤影。無痕月大驚,他的劍可不能做到這種收發自如的境界。

就在無痕月收劍不及的剎那,龍槍自龍之介身後冒出,但見藍光流動,天外飛星般刺向無痕月左肩。

“扶桑影流·明意槍·改!”(1)

無痕月也算了得,面對如此劣勢,竟毫不慌亂,手中劍來了個360度的大轉彎,硬是追上了龍槍,妄圖擋開。

可方一接觸,他就知道糟了!

龍之介這個背後出槍的姿勢乃是新近所創,是他根據上次武學討論會上柯藍闡述的“收刀術”理論,自己摸索出的“收槍術”。

經過反覆的實驗,這種出槍方式能把龍槍的威力和龍之介的天生神力做最有效的結合,發揮出最大的攻擊效果。至於那四十九記虛槍,當然是用來蓄力的。因此,這一式明意槍·改,遠遠超過四十九槍和一的威力!(2)

無痕月無法接下,只好連連後退,每推一步便發出一道“青華劍氣”,布下層層劍陣,逐步化解龍槍的攻擊。可龍槍依舊不可遏抑,勢如破竹般戳穿十幾道“青華劍氣”,執著的追擊無痕月。

龍槍近在咫尺,再布劍氣已來不及,無痕月只好咬緊牙關,雙手迎上。

“砰!”那道白光又出現了,不過這回卻化做了盾牌,護著無痕月的雙手,硬是接下了一槍。

踉踉蹌蹌的推出數步,他勉強穩下身形。

壓住翻騰的血氣,無痕月忿忿道:“個子大,力氣果然也大……”他極愛面子,當然不肯就此認輸,接著又道:“我功力不如你,但你也試不破我的‘無痕劍’,大家算是扯平了吧~~~~”

無痕劍就是他手中那道變換莫測的白光,龍之介的確看不破其中的奧妙,只覺得那東西時而堅硬,時而柔滑,變來變去的,似乎沒有實體。

/S:“沒什麽了不起的,不過是只‘水劍’罷了……”

心底突然有聲音響起,對此,龍之介並不陌生──是心靈郵件。

“閣下的無痕劍的確神妙,但看不穿倒還不至於……”在那聲音的暗示下,龍之介自信的說道:“如果在下猜的不錯,那該是把‘液態劍’!”

無痕月聞言大驚,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之色。

“好小子!果然厲害……”驚怒之餘,他也忍不住讚道:“F&S果然不可小覷,難怪末日眾視你們為心腹大患。”

“閣下一身本領,何苦為邪教賣命?”龍之介覺得這無痕月雖然有些狂妄,到也不失為條好漢,實在不該與末日眾同流合汙。

苦笑一聲,無痕月道:“兄臺無須多言,今晚子時,無痕月必將拜訪,到時再說也不遲。”

目送無痕月離去,龍之介收起龍槍,轉身走向那跌落馬車的村姑。

“多謝小姐指點,在下感激不盡!”龍之介知道,這荊釵布裙的少女就是方才點破“無痕劍”奧妙的人。根據氣機可以判斷,她不但是超人類,而且是純正的超人類。

“不知道她的超人類能力是什麽……”龍之介暗自猜測。

“不必客氣,公子也救了本宮,算是……呃……”那女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麽,連忙改口道:“算是小女子報恩好了。”話一出口,她就擡頭望向龍之介,眼中射出淩厲的光彩,註視著他的一舉一動。

見龍之介並沒起疑心,她才松了口氣,眼中光彩倏然隱去。

龍之介哪還顧的上懷疑,早就被那少女的美貌迷昏了頭。平心而論,龍之介見過的美女也算不少,可除了女裝的傾城,竟無一人能和面前這村姑打扮的女子相提並論,即便是傾城,雖然美麗上勝她半籌,論起氣質,卻大大不如。

不知怎的,這短發少女竟有種雍容華貴的貴族風度,倘若換上華麗的服飾,準是個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,甚至說是公主也不為過。

想是剛才摔到了傷了腿,她一直坐在地上無法行動。

“那個……我幫你看看?”龍之介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些唐突。

微微一笑,少女道:“那就有勞公子了。”

“這裏……痛嗎?”龍之介不知道傷在哪裏,只好慢慢找。

“呵呵~~不用那麽麻煩~~只是扭了腳踝,有些淤血,足筋突然拉長了0。3寸,還來不及恢覆彈性……”她淡淡的說道,好象解剖過一般。

龍之介目瞪口呆,不知該如何答覆,只好按她說的部位按摩。

輕輕把他的手向左下拉了一點,少女才松開手,任由他推拿。

為什麽?龍之介不明白她如此做的原因。

“位置偏了半分。”少女解釋道,隨即望了望他的左眼。

龍之介更吃驚了。

“你……你看的出我左眼失明!?”這是龍之介的秘密,他掩飾的很好,從來就沒人看穿過──就連傾城他們也是在他說了之後才曉得。

可這神密少女竟然一眼看破──僅憑那半分的位置誤差就能推斷出他左眼失明!

“天下間的事,沒有我春江無瑕看不穿,算不出的!”少女傲然答道。此刻的她,不可一世的像個女王。

“春江無瑕?……”龍之介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。

少女臉色一變,知道又失言了。

最近她的腦機能壞死加速,經常犯些低級錯誤。

瞳孔漸漸變藍,無瑕的手悄悄伸向龍之介後腦,那手也漸漸變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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